零号病人（外文名：Patient Zero），又称初始病例、标识病例、索引病例，是指第一个感染上病毒，并且开始散播病毒的患者。
20世纪80年代，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研究艾滋病传播时，将最早记录的艾滋病患者之一杜加斯标记为Patiento，也就是“病人O”，也就是说此人从加州外将疾病带入。这个代号随后竟以讹传讹变成了Patient 0，“零号病人”由此而来。
零号病人在医学上有重大意义。在传染病的发生发展和传播过程中，以及传染病的认知、研究过程中，零号病人(并不一定就是第一个确诊的人，甚至不是第一个发病的人)一直是占有重要的地位。通过对零号病人的细致调查，可为病因分析、预测、控制措施采用、预警机制的建立提供宝贵信息。
概念
零号病人通常是指第一个患有某种传染病，并开始扩散传播病毒的人。零号病人是一个通俗说法，在流行病调查中，又被叫做“首发病例”“标识病例”。但这个携带了病毒的人不一定会发病。因此还有“一号病人”的说法，标记的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病人。“零号病人”和“一号病人”两者并不一定等同，往往还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在他们身上，流行病学家能找到重要的指征意义，为后续的预防和治疗提供指导。
由来
20世纪80年代，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研究艾滋病传播时，将最早记录的艾滋病患者之一杜加斯标记为Patiento，也就是“病人O”。这里的英文字母O不是阿拉伯数字0，而是英文Out ut of Califomia的缩略，也就是说此人从加利福尼亚州外将疾病带入。这个代号随后竟以讹传讹变成了Patient 0，“零号病人”就此流传开来。
意义
零号病人在医学上有重大意义。在传染病的发生发展和传播过程中，以及传染病的认知、研究过程中，零号病人(并不一定就是第一个确诊的人，甚至不是第一个发病的人)一直是占有重要的地位。通过对零号病人的细致调查，可为病因分析、预测、控制措施采用、预警机制的建立提供宝贵信息。此外，可以通过零号病人观察从动物传染到人之后，在人体内多长时间可以发病，潜伏期有多长时间。还可以将零号病人的亲密接触者纳入观察范围，判断病毒的传播能力有多强。
相关病例
艾滋病
最早正式报告的艾滋病病例是在1981年6月5日，是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布的MMWR（Morbidity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报道了1980年10月至1981年5月间洛杉矶3家医院的5例卡氏肺囊虫肺炎(PCP)患者。在美国，PCP几乎仅限于严重免疫抑制的患者。在临床上没有明显潜在免疫缺陷病的5名既往健康的人身上发生PCP是不寻常的。之后的调查发现，这五名年轻男子都是活跃的同性恋者，但这5个人互不相识，没有已知的共同接触者，也不知道性伴侣曾患类似疾病。而这5例最早正式报告的病例并不是零号病人。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了更早的类似病例出现在1980年6月，是加拿大人盖尔坦·杜加（Gaëtan Dugas）。他在美国旧金山做美容手术，割除脸上新长出来的一个紫色肉疣，而化验报告为一种罕见的皮肤癌卡波西肉瘤。三个月过去，他极度的衰弱，癌症已全身广泛转移。当时，他的两名同性恋伙伴也因出现了同样的紫色疣子而住进医院。
盖尔坦·杜加于1953年出生于魁北克市，1974年成为加拿大航空的空乘服务员，经常在哈利法克斯、多伦多、蒙特利尔和温哥华之间搬家。据称他在北美地区有超过2500个性伴侣，在加利福尼亚州、纽约州和其他州的男性同性恋性活动社群非常活跃。美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研究人员通过他的回忆找到的其性接触的人员，为了方便研究艾滋病的传播途径，调查员将所有关联的病人，以城市和序号的方式进行标注。盖尔坦·杜加是唯一一个加拿大人。所以便用字母O来代替，表示“Outside-of-California”（译为加利佛尼亚州之外），将其作为了指示病例。问题就出在这个字母“O”上。因为和数字“0”长得很像，很多研究人员都误以为这个字母“O”是数字“0”，他成了所谓艾滋病的“0号病人”，被指责是引发北美艾滋病流行的“罪魁祸首”，被美国称为艾滋病的“零号病人”。
然而，2016年，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迈克尔·沃罗比（Michael Worobey）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自然》上发表论文，利用最新的技术手段，重新分析了70年代来自纽约和旧金山的8份艾滋病血样，并与盖尔坦·杜加的血样进行了对比。结果显示，杜加的病毒更像是后来变异的HIV，在他患病之前，HIV病毒早已存在于美国，他仅仅是普通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之一。这篇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论文，正式把杜加身上“0号病人”的标签摘除。此时，杜加已经去世32年。事实上，在1980年艾滋病已经蔓延到北美，南美，欧洲，非洲等的多个国家，那一时期发现的患者，都不可能是艾滋病的零号病人。
伤寒
20世纪初，玛丽·马伦的名字无异于“好厨师”的代名词，在纽约上层权势家族中可谓家喻户晓。然而到了1906年左右，玛丽·梅伦却多了“伤寒玛丽”的称号。她的悲惨命运开始于1906年。一位名叫乔治·索珀的卫生官员到位于纽约奥伊斯特贝港玛丽·马伦服务的家中调查伤寒热的传播情况。索珀怀疑玛丽·马伦携带伤寒热病毒，于是对玛丽·马伦的工作经历展开了私人侦探式的调查，最终指出马伦很可能就是伤寒热的带原者。但是这种说法并不能被玛丽·马伦本人接受，她拒绝提供尿液和大便样本，直到警方将其隔离。玛丽·马伦最终被确定为肠道沙门氏菌的健康带原者。她被强制隔离3年。结束隔离后她立即到纽约的斯隆妇产医院掌厨。不久伤寒在该医院再度大面积爆发，导致25人被感染。玛丽·马伦再一次被隔离，这次一直到23年后她去世。她因此成为伤寒热历史上的“零号病人”。
埃博拉病毒
2013年12月2日在几内亚盖凯杜行政区的梅利扬杜瓦村为一名两岁男童举行的葬礼，这名男童也因此被定义为2018年埃博拉疫情的“指示病例”。参加葬礼的人将病毒传播到非洲其他国家。半年后，埃博拉病毒专家、阿根廷女医生费尔南达门德斯探访了梅利扬杜瓦村。这位“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专家指出，“在确认一种流行病的‘零号病人’时必须考虑到这种疾病的性质。如果是动物传染病，‘指示病例’必须与某种动物相关。”埃博拉病毒恰好就是一种动物传染病：在大面积人际传播开始之前，动物将病毒传染给了人类。因此，流行病学专家收集病死男童相关信息的工作就显得尤为重要。
H1N1流感
墨西哥确认的第一例甲型H1N1流感患者是一名四岁大的男童。他住在墨西哥维拉克斯州（Veracruz）的拉格洛里亚镇(La Gloria)，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大型的养猪场，每年饲养大约100万头猪。镇子位于一个山腰上，早在2009年2月份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些人出现强烈的感冒症状。直到3月23日州卫生工作人员来到镇子上调查的时候，已经有1300人需要医疗救助。在这个时候，名叫埃德加·埃尔南德斯（Edgar Hernandez）的儿童还没有发病。几天之后，当他放学回家时，出现了发烧、头痛、眼痛的症状。与其他人不同，他患的是甲型H1N1流感，墨西哥在将近一个月之后才确认了这一点。起初，墨西哥的流行病研究机构注意到的是看起来与此次流感没有任何关系的现象。2009年4月7日，墨西哥诊断与参考流行病学研究所（InDRE）的研究人员听说墨西哥国家呼吸疾病研究所收治了一批年轻的休克型肺炎患者，同时有传言说还有一些病例患的不是肺炎，而像是流感。他们随即对流感数据进行了分析，结果令他们十分困惑：在这个流感季节中，37%的患者得的是乙型流感，而去年只有15%。诊断与参考流行病学研究所是墨西哥最好的流感研究所，3月份发生在拉格洛里亚镇的疫情并没有被立即送到该研究所进行分析。因为维拉克斯州的流行病专家在研究拉格洛里亚镇疫情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实际上，他们所拥有的设备和检测手段只能分辨出甲型和乙型流感，并不能检出流感的亚型。
2009年4月1日，拉格洛里亚镇的儿童开始出现流感症状，两天之后州流行病专家提取了样本。4月4日，公共卫生州立实验室对样本进行了检测，到4月8日，样本才抵达诊断与参考流行病学研究所。在这个研究所的实验室里，研究人员分离出了三种流感毒株，一种是H3N2，一种是乙型的，还有一种他们无法确定，他们认为可能是H1型的。美国《科学》杂志在对该实验室主任西莉亚·阿尔帕齐（Celia Alpuche）的采访记录中称“她坦率地讲述了她实验室的局限性”。这种无法确定类型的流感病毒科并未引起他们的担心，因为他们认为当时拉格洛里亚镇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他们此时也并不知道位于美国和墨西哥边境附近的圣迭戈和帝国郡出现了两例甲型H1N1病例。4月21日，研究所将病毒样本送往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寻求帮助。此前，阿尔帕齐已经从美国疾控中心发给她的一份报告预印本中得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病例。加拿大的科学家是在下午3点收到样本的，到了午夜他就给阿尔帕齐打来电话说检出了甲型流感病毒。到了23日下午，加拿大科学家将病毒亚型确定为H1N1。尽管样本从墨西哥向美国疾控中心的运送过程比向加拿大的多耽搁了一天，美国疾控中心还是在同一天晚上在电话会议中宣布了相同的检测结果。4月28日，墨西哥政府确认埃尔南德斯是墨西哥发现的最早的“猪流感”患者。由于有的医生认为他可能是流感的源头，因此称他为“零号病人”。
参考资料
科学家如何找到大流行病的“零号病人”？.百家号.2025-02-03
新冠“零号病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找到TA？.百家号.2025-02-03
艾滋病的零号病人之谜.微信公众号.2025-02-03
甲型H1N1流感病毒源头成谜.新浪网.2025-02-03